有问题就有答案
Q1:古代后宫争宠的电视剧名字
1.《美人心计》讲述了长安的歌手窦在婚礼前夕遇到被迫害的王子的故事。她用未婚夫的护身符把他从城里救了出来,导致她夫家在西汉初期被斩首,她被送进皇宫当奴隶。她打算用吕后的孙女张燕皇后取代王美的儿子。吕后赏识她的聪明和能力,以赐婚为名,派她去代国监视刘恒母子。2.《金枝欲孽》讲述了清朝嘉庆十五年的故事。虽然六宫之首是牛科禄皇后的,但得宠的人其实是另一个牛科禄的妃子。当每三年一次的选秀进入皇宫时,女修于颖是一个贵族,所以她成为了同届美女们的目标。女修春儿是内务府太监徐万田唆使的候选人,另一个侍女苏万妮瓜尔佳钱安期待着在祖母离开皇宫后与她团聚。3.《甄嬛传》讲述雍正元年的故事。17岁的甄嬛和她的好姐妹眉庄、凌蓉一起参加了选秀。她有填号的想法,但皇帝偏爱她的智慧、正直和谦虚,最终三人一起入选。然而,因为华妃的傲慢和压制,眉庄受到了委屈,凌容改变了主意。天真无邪的甄嬛慢慢变成了后宫中的精明女人。4.《宫心计》讲述了晚唐唐宪宗之死的故事。在大太监马的帮助下,郭贵妃拥立儿子为皇帝。刘三好的父亲支持唐宪宗的第二个儿子李云当皇帝,他在秋天被唐穆宗安顿下来。他的妻子江彩琼,他六岁的女儿郝散,以及他家的女仆姚金铃都被作为奴隶拒之门外。5.《无头东宫》讲述了凌云从小失去母亲,和父亲生活在一起的故事。为了不因为结婚而离开父亲,云故意装丑,以此来躲避上门的亲朋好友。在一次游园会上,云不小心救了微服私访的皇帝,于是他们种下了爱情的根。皇帝回宫后,认定那云是公主。楚心生嫉妒,骗云去找江湖术士,交换了容貌。云是安全的,也是骗人的,从此他的命运逆转了。
Q2:有那部关于末代皇后的电视剧名?
李莲英
Q3:一个讲述一名女子重生到古代做公主的那本小说叫什么? 那个公主是皇后所出,经常帮她母后争宠
汉武晨曦
Q4:古装电视剧 前一个月四川台白天连续播放的有关两姐妹在皇宫争宠,争夺皇后的那个叫什么?
母仪天下
Q5:后宫争宠争斗玩心计的的电视剧
1、《金枝欲孽》该剧以清嘉庆十五年的后宫为背景,讲述了六宫之首虽为皇后钮钴禄氏,但得宠当道者实为另一钮钴禄氏如妃,时值三年一届选秀入宫,秀女玉莹是贵族之后,姿色过人,于是成为同届佳丽针对的对象,秀女尔淳是内务府太监徐万田策动的人等妃嫔为争宠而勾心斗角的故事。2、《宫心计》讲述唐朝晚期,唐宪宗驾崩,郭贵妃得大宦官马元贽帮助,拥立其子李宥为帝,是为唐穆宗。刘三好父亲因支持唐宪宗立二子李恽为帝,其妻江采琼与六岁的女儿三好和家婢姚金铃被没入宫中为奴。尚宫蔡仲屏、擢升掌珍阮翠云接任司珍,司制钟雪霞尚宫局四房的明争暗斗的故事。3、《甄嬛传》讲述雍正元年,十七岁的甄嬛与好姐妹眉庄、陵容参加选秀,她本抱着来充个数的念头,可皇帝偏相中了她的智慧、气节与端庄,最后三人一同入选。但因华妃)嚣张,步步紧逼,眉庄被冤,陵容变心,天真的甄嬛慢慢变成了后宫精明的女子的故事。4、《如懿传》讲述新帝登基,如懿因与乾隆青梅竹马的情分成为娴妃,由此受到众人排挤,而太后又与如懿家族有世仇,如懿危机四伏。此时,乾隆也同样面对太后掌权和老臣把持朝政的难题。权力更迭过程中,乾隆与如懿互相扶持,共同渡过难关,直到二人扫清障碍。5、《延禧攻略》乾隆六年,少女魏璎珞为寻求长姐死亡真相,入紫禁城为宫女。璎珞经过调查,证实姐姐之死与荒唐王爷弘昼有关,立志要讨回公道。璎珞凭勇往直前的勇气、机敏灵活的头脑、宽广博大的胸怀,化解宫廷上下的重重困难,最终成为襄助乾隆盛世的令贵妃。
Q6:求一些宫斗小说(电视剧)里妃子争宠,对人讽刺。或者是很伤感心酸的句子。越多越好。满意的还要加悬赏。
《后宫如懿传》皇帝眼神阴沉,语气冰冷如冰,让人不寒而栗,缓缓吐出两个字:“贱人!”刘悦喘着气,像一个破旧的风箱,随着一声喊叫摇动电缆。清朗的声音笑着说,“皇上说得对。妾天生是毒妇,皇后是毒妇中的毒妇。但是,陛下,你娶了两个毒妇,你从未好过。皇帝和皇后,自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般配。你说是不是?”《后宫如懿传》慧贵妃笑着聚拢过来,冷冷地说:“不要以为许下诺言,荣誉就会长久。有了你的琵琶,皇帝闲暇时听一个麻雀叫的笑话,你真的以为自己是凤凰乌鸦吗?”梅答应不卑不亢。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悠闲地看着天空。“妾深知琵琶不如贵妃娘娘,容貌不如贵妃娘娘。但是皇后考虑过吗?皇帝为什么不听娘娘的琵琶绝技,只喜欢肮脏的小功夫?”当慧贵妃看起来冷的时候,还不如顶嘴。梅保证她的眼睛会从容地转到她的脸上。她看着不远处盛开的蜡梅,悠悠地说:“时光匆匆。不要原谅任何人!”惠贵妃脸色大变,只见一片脂粉渐渐发白,直如枝头上的白雪,脚下微微一绊,身边的宫人忙上前牢牢抱住。如果易听到不对劲,她马上喊道:“放肆!在贵妃和我的宫殿面前,你能胡说八道,随意犯罪吗?”梅答应不害怕,她的笑声像屋檐下的风铃一样落在雪地里。玲玲说:“不要吃你的心。皇后只比嫔妃大两岁。岁月怎么会舍得对娘娘掉以轻心?虞姬说的是谁?那人心里清楚!”《九重凤阙》苏米的思绪终于恢复了她日常的感情。她困惑地环顾四周。已经是三月了。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原来,刚刚占据她全部视线的清冷的白色,只是哀悼的白色幡,漫天飞舞的雪花,只是一张张飘散的纸币。原来,宫殿里所有的花园都盛开着一点点浅绿和黄色。在白色的层层叠叠下,它们隐约伸出,顽强地向上攀爬。她原本以为,这深邃的城堡,厚重的飞檐,永远看不到尽头;她原本以为这样漫长的冬天和连绵不断的雪花永远看不到尽头。但是一切都还是过去了,所有的爱和恨,所有的繁华和死亡,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离她远去。春天到了,她还没意识到。旧的格局过去了,新的时刻到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一个崭新的大器屹立在万千人的面前,一个属于世界人民的时代到来了。她终于轻声笑了。原来一切真的结束了,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太后.21岁的太后.谁知道,她才21岁!她把头埋在陈丽的胸前,仿佛在吸收最后一缕温暖。没有人看到她那一刻的表情,也没有人看到她离开后留在他裙子上的那一点水渍。所有的人都只看到了。她抬起头,语气平静,眼神坚定。她说:“让我失望。以后我自己去。”天空中有一丝微光,在她的脚下,树枝上的露珠反射着清晨的阳光,在刚刚冒出来的绿叶上,轻轻颤抖着,摇摇欲坠。下面新开的花是白粉色的,一阵风吹来,露珠掉下来,落在花蕊里。花朵不堪重负,歪斜着,水滴溢出来,就像一颗泪珠,滑过柔嫩的花瓣,无声地降落。《后宫如懿传》的中药被源源不断地注入后,女王终于在石海醒来。女王的脸不再只是绝望般的死白,而是多了一点珊瑚色的腮红,人有力气慢慢说话。
她咳嗽了几声,隔着薄薄的素纱屏风,她看到外面有一个明黄色的影子,知道皇帝在外面。她那颗被压得像尘埃一样的心,微微有些温暖,吃力地道:“皇上……”齐鲁听说:“皇上,娘娘醒了。你……”皇帝神色痛苦疲惫,喝完手边的浓茶已经好几次了。听到齐鲁的邀请,他起身说:“我去看看皇后。”皇后庙的柜子里有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夹杂着一个女人临终时的腐朽气息。那气味,似乎是一朵深藏在地下的腐烂的花。艳丽的花瓣和丰富的汁液还在,但已经有黑腐和不适的迹象。皇帝突然升起一种怜悯和怜悯,但他也不自觉地想起了临死前去看望莫越时的样子。莫越垂死的脸逐渐与皇后的脸重叠,皇帝皱起眉头,嘴里带着一丝冷漠。他仍然坐在女王的床前说:“女王,你醒了吗?”两行清泪从女王的眼角滑落,她无力地滑过苍白布满皱纹的脸。她缓缓说道:“陛下,臣妾已经和您结婚多年了,经过这次抢劫,就算太医不说,臣妾也知道自己的命不多了。但是臣妾从来没有想过,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你在身边。皇帝.臣妾,臣妾真幸福。”皇帝的语气像三月的风一样柔和,熨帖而温暖:“皇后,不要说这种丧气话。好好休息,落水后只是受惊,养起来就没事了。”皇后想摇头,但此刻,摇头已经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费了她半天的力气,但她只是微微歪着头:“陛下,臣妾都知道自己的身体。臣妾没有福气,不能养你弟弟。现在璟至少有一个好的家,臣妾请求皇帝不要让璟死三年再结婚。明年,明年是好年。否则,当她已经嫁给蒙古时,她只会弥补明年的婚礼。她十七岁。她以前不愿意娶她,现在耽误不起了。”皇帝点头时,眼角有一滴淡淡的泪:“璟濑是我和皇后唯一的女儿,我会好好珍惜她。女王放心了。”他沉思了一会儿,好像下定了决心。“不然我就破例让璟濑另设住处,和她一起留在京城。”皇后高兴得两眼放光:“我的臣妾感谢皇上。皇上,但是臣妾还是有一个要求。朝臣知道没有幸福,上帝拒绝爱他们。恐怕时间不多了。”她努力养活自己,但她无能为力。皇帝伸手扶住她的半个身子,试图出声劝她,但当她看起来执着的时候,她说:“皇后有话要说,但只要说出来。”根据皇帝的手臂,皇后明显感觉到他的手不是很硬。虽然她控制住了自己,但她克制住了距离和力量。多年来,他与她,名分上是结发夫妻,可这份相守之情,何尝不是如此?这样健硕而温热的身体,却从来不是只属于自己的。皇后油然而生无限凄苦之意,只觉得半生好强之心,尽数化作了一摊灰烬。无数言语挣扎着要从她舌尖蹦将出来,喘息了片刻。方能定住心神:“皇上,臣妾自知不久于世,虽然舍不下与皇上多年情意,但臣妾亦知,天际不可无月,后宫不可无主。”她仰起身,保持着最后一丝皇后的尊严,郑重道,“臣妾以执掌凤印的六宫之主身份,向您举荐继后人选。纯贵妃苏氏诞育皇子,于社稷有功。谨慎侍奉,温厚襄赞,她的德行足以在臣妾身后执掌后宫,继任皇后。” 皇帝眸中一凉,像是秋末最后的清霜,覆上了无垠的旷野。他依旧含着最温和得体的微笑,让人不自觉地生出亲近之意:“皇后多虑了,你会好起来的。” 皇后咬着暗紫的下唇,勉力摇头:“臣妾知道,臣妾是不能了。臣妾的二公主、二阿哥和七阿哥都在下面等着臣妾了。皇上,纯贵妃她……” 皇帝的笑意沉了沉,勉强再度浮起:“皇后,这些事不该是你思量的。皇后不仅是一个称呼,一个身份,更是朕的枕边人。那是朕该量度的事,而不是你。” 皇后的面色逐渐发青,像一块碧色沉沉的玉,却无半点润泽的光华,她笑容凄苦如残叶瑟瑟:“皇上,恕臣妾多嘴一句。纯贵妃、舒嫔,哪怕是您要另选女子为中宫,臣妾都不担心。可有一个人,断断不能。”她眼中闪过残忍而怨毒的光芒,“娴贵妃出身乌拉那拉氏,先帝的景仁宫皇后有多恶毒,您是知道的。这样的女人的后裔,断断不能入主中宫。” 皇帝还是那样平静的口吻,却多了一丝显而易见的冷漠:“皇后,朕讲过,你是多虑。多虑的话朕是不会听的。” 皇后眼中有抑制不住的痛苦,跳跃着几乎要迸出森蓝的火星:“皇上,臣妾自嫁入潜邸,您便只叫臣妾为福晋。臣妾得蒙皇上垂爱,正位中宫,您却也只称呼臣妾为皇后。福晋与皇后,不过是一个身份和名号而已。”她喘息着道,“皇上,您很久没有叫过臣妾的名字,您……您记得臣妾的名字么?” 皇帝坐在床沿上,安抚地拍拍皇后的手:“皇后,你身子不好,不要再伤神了。” 皇帝的指尖所经之处,有男子特有的温暖力度,让身体渐渐发冷的皇后,生出无尽的贪恋之意。曾经,曾经这双手亦是自己渴盼的。可从未有过一日,这双手真正属于自己。这一日,它拂过谁红润而娇妍的面颊;那一日,或许又停留在谁饱满而蓬松的青丝之上。皇后这样恍惚地想着,眼中闪过一丝心痛而不甘的光芒,像是划过天际的流星,不过一瞬,就失去了光彩。“皇上,臣妾的名字,名字是……琅嬅,是‘琅媚福地,女中光华’的意思。” 皇帝点点头,眼里露出几分温情,柔缓道:“你的名字。很像一个皇后。” “皇上!”皇后枕在床上,忽地仰起身子,激烈地喊了一声。那声音太过仓猝而凌厉,有着玉碎时清脆的破音。 外头即刻有宫女入内,小心唤了声:“皇上,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皇帝温和地摆摆手:“下去吧。皇后只是叫朕一声罢了。”他停一停,又吩咐道,“没朕的传唤,都不许进来扰了朕与皇后说话。” 宫人们恭谨退下,皇后的神色软弱下去,半边削薄的肩靠在苍青色嵌五蝠金线的帐上,整个人恍如一团影子,模糊地印在那里。她的喉间有无声而破碎哽咽:“皇上,为什么臣妾想得到您如妻子一般呼唤一句名字。是这么难?臣妾有时候真的不甘心,也真的害怕。” 皇帝轻轻一嗤,似是不能相信:“害怕?你是富察氏长女,曾经的宝亲王嫡福晋。朕的中宫皇后,你有什么可怕的?所谓不甘心,也不过是你贪婪过甚,不肯满足而已。” 烛光盈然照亮一室的昏沉,却仿佛照不亮她暗郁心境。这一刻,她并不像一个母仪天下的尊贵之女,反而像某种瑟缩墙角不能见到天日的阴湿植物,怯弱而卑微。她的神思不知游离何处,痴痴道:“臣妾自闺中起就被教养要如何做一个正妻。相夫教子。主持家事。能够嫁与皇子,是臣妾的福气。臣妾自知道这个消息起,每一日欢欢喜喜,满怀期盼。哪怕是知道诸瑛先嫁与了皇上为格格,臣妾也不过是稍有忧伤,转头便忘了。可皇上,直到臣妾嫁给您的那一天起,臣妾才知道自己的日子并不好过。 您有那么多的宠妾,除了族姐诸瑛,高氏娇柔,有她阿玛辅佐您:乌拉那拉氏骄傲,出身却高贵。二人专宠,连臣妾这个嫡福晋也不得不让她们两分。个中委屈,皇上何曾在意过?您眼里的妻妾争宠,不过是区区小事,而在臣妾眼里,却是攸关荣辱的莫大之事。还好她们彼此争锋不得安宁。但臣妾知道,无论她们谁赢,下一个要争的就是臣妾的福晋之位。还有后来的金氏妩媚,苏氏纯稚,臣妾才发现。 原来自己从未真正拥有过一个完整的夫君。可臣妾不能怨,不能恨,更不能诉之于口,失了自习的身份。臣妾真的很想忍,很想做一个好妻子,对得起自己多年教养。可臣妾也不过是个女人,想得到夫君的爱怜,看着您夜夜出入妾室阁中,看她们娇滴滴讨您喜欢,臣妾身为正室,虽然不屑这样讨好,可心里如何能好过!” 皇帝似乎不忍,也不愿听下去,他的口吻淡漠得听不出任何亲近或疏远,仿佛一个不相干的人一般,只道:“皇后多虑了。” “多虑?”皇后的唇边绽开一丝冷冽而不屑的笑意,仿佛一朵素白而冷艳的花,遥遥地开在冰雪之间,“臣妾并非多虑,而是不得不思虑。您抬举高晞月的家世,抬举她的父亲高斌!您暗中扶持乌拉那拉如懿,哪怕她在冷宫之时,您身边还留着她的那块绢子,从未曾忘记她桩桩件件。臣妾如何能够安稳?皇后之位固然好,可历朝以来,宠妃恃宠凌辱皇后之事比比皆是。您喜欢的女人越来越多,您的孩子也会越来越多。臣妾和臣妾的孩子们,得到的眷顾就越来越少。臣妾如何能不怕,如何能甘心?臣妾……臣妾没有一日不是活在这样的畏惧之中不得安生。” “不得安生?”皇帝冷然相对,以唇际不屑的笑意划出楚河汉界般分明的距离,“你有尊贵的出身,嫡妻的身份,儿女双全,位极中宫。你还有什不得安生的?” 皇后的呼吸渐渐受窒,急促而沉重,那声音如错了点的鼓拍,绝望地敲打着。胸中忽然大恸,他的疏离,原来就是她的绝望。那样前所未有的绝望,盘根错节占据了她行将碎裂的身心。 “皇上,您对臣妾若即若离,臣妾从来也抓不住您的心。臣妾知道您要取笑了,可您想过没有,寻常妇人抓不住夫君的心也罢了,可臣妾是皇后,六宫的人堆到一块儿,臣妾站在峰巅上。臣妾没有什么可以依凭的,若您的心意变化,臣妾所拥有的貌似安稳的一切便会烟消云散。”皇后的哭声哀怨沉沉,她本是虚透了的人,如何经得住这样激烈的情绪,不得不躺在床上仰面大口地喘息着,如同一条离开水太久的行将干枯的鱼,殿阁里静极了,青雀舫偶尔随着水面的波动均匀而和缓地起伏,像遥远的时候母亲轻轻摇晃的摇篮,催得人直欲睡去,直欲睡去。鎏金烛台上的红烛烧得久了,烛泪缓缓垂下,嗒一声,嗒一声,累累如珊瑚珠一般。 皇帝静静侧耳,听着周遭细微的响动,良久,他亦动容:“皇后,你从未对朕说过这么多话,从来也没有。所以竟连朕也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不安稳,这样害怕。只是皇后……人的愿望不能太多,太多了,连神灵都不会庇佑。朕自己不是嫡母所生,自小受了不少委屈,所以格外盼望自己的太子能是皇后嫡出。 所以朕敬重你,容忍你,也疼惜你所生的两位阿哥。哪怕永琮还在襁褓之中,朕也已经有立储之意,这些你都是知道的。为着阿哥们来日的名声,许多事,朕都睁一眼闭一眼。只作不知。”皇帝忽然放缓了声音,俯下身子,略带神秘之色,在皇后耳边低语如昵喃:“其他的事也罢了,朕听过只当是脏了耳朵,掏干净便是。但过些日子就是哲悯皇贵妃的生辰了,朕一直很想问问你,你的族姐诸瑛,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每逢她生辰死忌,你便没有一点不安么?” 仿佛有惊雷隆隆滚过天灵之上,皇后身体剧烈地一震,睁大了浑浊含泪的颤声道:“皇上。多年来宫中一直传言是臣妾嫉妒诸瑛生下长子,所以害死了她!原来您也是这么想的!” 皇帝俊挺的面庞上疑云深重:“那么阿箬呢,既然阿箬受你安抚指使,那么玫嫔和怡嫔的孩子枉死,自然也是你了,是不是?” 皇后的声线陡然凄厉,高高抛向云际,复又举起右手指天道:“臣妾发誓,臣妾用富察氏全族百年的荣耀和福祉发誓,诸瑛之死,绝非臣妾所为!而玫嫔与怡嫔之子的的确确是娴妃所害,不干臣妾的事!” 皇帝伸出手,轻缓地握住她指天发誓的右手,温和道:“皇后真是病糊涂了,誓言若是有用,朕还要纲纪法度做什么?” 皇后失血的双唇剧烈地颤抖:“臣妾一生所为,无一不是为了保全富察氏尊贵的荣光,为了对得起富察氏列祖列宗用血汗换来的荣光!不到逼不得已,臣妾何必置人于死地,留下威胁富察氏全族的嫌隙?皇上,臣妾爱子私心,是想让永璜自生自灭,也曾故意纵容永璋娇生惯养,可臣妾从未想过要他们死啊!更迫论除去玫嫔、怡嫔之子!她二人出身微贱,便是生下皇子又如何,也断断不会动摇嫡子之位,臣妾费这个心做什么?” “做什么?”皇帝轻嗤一声,“你自己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是为了你心心念念的富察氏一族!如懿的姑母是先帝皇后,你一直忌惮她的出身,也不喜她的性子。除了玫嫉与怡嫔之子,顺带着也除了如懿,岂不合你心意?再者,玫嫔与怡娘出身低贱,|那么如懿和慧贤皇贵妃若诞下皇子,你便会觉得是在动摇嫡子之位了吧?哪怕对着一直顺服你的慧贤皇贵妃,你不也赐了她那么珍贵的翡翠珠缠丝赤金莲花镯以防来日么?便是如懿进了冷宫,蛇咬火焚,饮食加害,你不也做得得心应手!” 有片刻死寂,几乎要逼得人发疯。皇后哑声笑了起来,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凄然呼道:“是,臣妾是防着身份高贵的宠妃生子,是深恨如懿从前的张扬而在她入冷宫后加以折磨,也曾因为高氏告诉臣妾如懿在冷宫诅咒永琏而欲杀之泄愤。可冷宫失火之事,如懿中毒之事,臣妾真心不知!”她恨到了极处,惶惑地望着四周,枯瘦的手如雪中的残枝紧紧牵缠着床帐上垂落的杏色绞银线流苏。那流苏原是极韧,勒得她的手割出或青或紫的印痕,皇后死死攥着不放,仿佛只有如此,才能撑住自己随时都会倒下的身体似的。她原本温和端庄的杏眼睁得滚圆,几乎要核突暴出,她凄厉地嘶声道:“这些事,是谁害臣妾?是谁要害死臣妾?” “谁要害死你?”皇帝忍无可忍,鄙夷道:“自作孽,不可活。你便是自己害死了你自己!” 皇后的目光倏地一跳,骤然死死盯在皇帝身上,由炙热而至冰冷,她的神情近乎痴狂:“原来这些事皇上早就知道,却隐忍至今才来问臣妾。这究竟算是您的恩典还是臣妾的冤孽?” 皇帝的神色平静如水,话语的锋利藏在悠然语调中:“这些年的你的所作所为,朕从旁人口中也算略知一二。你私德有亏,但你是朕的皇后。作为一个皇后,你为朕生儿育女,也算节俭自谦,对着嫔妃也未有忌妒尖酸之色,算是御下宽和,不曾让天下臣民有半分议论。 朕若揭破你,只会让你成为朕山河岁月里的污点,让皇室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就像一袭华美的衣袍,纵使底下虫蛀蚁蚀,破败不堪,他也得保留着外表的金玉绮丽。多年夫妻,恩情固然不会少,但她屡屡进逼,不曾领会他的提点,也终将那些年的恩情积郁成了难以言说的厌烦。只是想起他们共同的孩子时,那样纯真的笑脸,才会让他的情绪稍稍缓和。他知道她本性温和,并不如后来所知的那样凌厉,也知道她会极力维持着这样的温和过下去,只不过来日,终究会渐渐疏远,只剩下礼仪所应有的客气。 皇后静静地听着,所有的情绪在她的克制下渐渐平息,终于回到如常的雍容与宁和。她挣扎再挣扎,终于支撑着俯身拜下,冷然道:“皇上这么顾及皇室颜面,顾及自己的颜面保全臣妾,实在是圣恩滔天。”她仰起脸,目视皇帝,“既是皇上恩惠,那臣妾不能不报,就恕臣妾直言一句。臣妾固然是为了富察氏一族殚精竭虑,您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心意无所不用?您这样的性子,固然圣明聪敏,但亲近之人,无不为此所伤。事到如今,臣妾做的孽臣妾自己担着。可来目无论谁为继后,有您在一日,只怕下场都不会好过臣妾今日!臣妾就睁着这双眼睛,在天上看着!” 皇帝施施然站起身,全然不以为意,行至紫檀雕牡丹圆桌前,瞥了一眼桌上的茶点,沉声道:“今世之事未有定数,皇后还想着身后的因果么?皇后还是好自保养着,朕与你的日子还长着呢。” 皇帝走到殿阁外,一阵冰凉的水上夜风扑面而来,无声无息地贴附在他的身体,像不曾经意的侵袭。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心底原本极力压着的恼怒之情,腾地窜起密密的火舌,和着皮肉被舔灼时的焦苦气味,竟有了一缕怜悯之意。这样端正持重的女子,垂垂之际,竟也会如此凄厉哀戚。他从未想过,如她一般的望族之女,也会如自己那些出身寒微的妾室一般,婉转渴盼着他的温柔。 那一瞬,有一个念头,几乎如滚雷般震过他的心头。如果,琅嬅说的是真的;如果,她其实并未做过那么多错事里如果,对如懿和后宫种种挫磨真的仅止于阿箬的无知和刻毒。 那么这个女子,是不是也曾被他错过了许多? 神思蒙昧的瞬间,他突然忆起从前,红烛摇曳成双的那刻,他也曾真心期待过,可以得到一位贤惠温柔的名门闺秀,相伴一生为妻。 琅嬅,固然不是他自己的选择,却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他掀起金线绫罗红盖的那一眼相遇,她也曾真心而期待地说过:“妾身愿以富察氏的百年荣光,相随夫君左右,为夫君生儿育女,为贤良妻室。” 或许曾经,他们都曾真心地期盼过,未来的曰子可以风光明媚,永无险途。 却最后,他和她一一失去自己共同的孩子。长女,次子,第七子。唯余下一个璟瑟,如今也要嫁为人妇,不得承欢膝下。 一场数十年的姻缘所得,只能留下这些么? 皇帝用力摇了摇头,似要摆脱这种不悦情绪的困扰,索性迈步朝前走去。李玉早已带人候在外头,见皇帝独自负手出来,觑着皇帝的神色,乖觉地问道:“皇上的脸色不太好看,是为皇后娘娘的病情担心吧?皇上真是情深义重,一直陪着皇后娘娘。” 皇帝并不回答,李玉忙收了话头,恭谨问道:“皇上,夜深了。请旨,去哪儿?” 皇帝扬了扬脸,不假思索道:“去娴贵妃处。” 李玉响亮地答应了一声,扶了皇帝道:“嗻。皇上起驾。” 一行人迤逦而行,不过几步,只听得身后哀声大作,宫人们放声大哭。赵一泰疾奔而出,跪倒在皇后的青雀舫外悲声大呼:“皇后薨逝——” 皇帝怔了怔,有冷风猝不及防地扑进他的眼,扯动他的睫,那样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疼痛,如细碎的裂纹,渐渐蔓延开去。他的声音恍然有几分凄切,在深沉的夜色里如碎珠散落:“永琏,永琮,你们在地下别怕,你们的额娘来陪你们了。”